第5章 chapter05 深夜，金燦燦的心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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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chapter05 深夜，金燦燦的心意
搬進新家第一周，紀南蕘沒有再遇到過傅衍。
虧得她平時在家總是套睡衣的人，現在連出門丟個垃圾也要換一套衣服，連站在電梯門口都忍不住心跳加速，但結果就是明明他們是鄰居，卻一周都沒有碰過面。
紀南蕘不知道第幾次戳進傅衍的微信頭像。他的微信頭像是一片黑，朋友圈裏面是一片白，也不知道是對她設置了權限還是真的沒發過朋友圈，總之是一點信息都透露不出來。
她現在知道的，有關他的一切，也只有他的名字罷了。
一周前相遇時那瘋狂跳動的心臟仿佛是個錯覺，因為總是沒有遇到他，所以紀南蕘再坐電梯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已經少了許多，也不會再期待電梯門開啟時裏面是否會有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而且當接到惡心的電話時，她也沒有辦法再控制情緒。
此時紀南蕘正在電梯裏，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。她猶豫了一下，點了接通。
那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從聽筒裏面傳出來，說話的人聲音掩不住驚喜：“南南，南南你終於接我電話了？！”
紀南蕘眉頭一皺，就要把電話掛掉，電話那邊的人預判了她的反應，馬上急急地說：“別掛！南南你先別掛——我真的有話跟你說！”
紀南蕘深呼吸一口氣，手指停在掛斷電話的按鈕上方，然後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。
似乎是她下一秒就把電話掛掉，所以電話那頭的人解釋得語氣很急：“南南，我我已經把你丟掉的情侶對戒找回來了，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？”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哽咽了一聲：“我保證我以後只有你一個人，那次真的是喝醉酒了，你別不要我——”
又是說這些，反反覆覆、一遍一遍地提醒她，她當初是怎麽瞎了眼看上他。
打電話過來的人是紀南蕘的前男友，紀南蕘和他是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，那時的紀南蕘離家千裏去上學，很多事情都不適應，而他所為新生班助學長，溫柔體貼地對她照顧有加，後來大三時他跟她表白，紀南蕘感動於這份溫情，就答應和他在一起了。
他們在一起近五年，他確實是別人眼中的二十四孝男朋友，最後孝到了別人床上去。
曾經紀南蕘還很感動，她不想和他發生關系，他也沒有強求，還含情脈脈地說他們要把美好的第一次留給新婚夜。
去他媽的第一次。
收到挑釁的床照時，紀南蕘直接和他提了分手，然後幹脆利落拉黑刪除好友，第一時間斷得幹幹凈凈。
要說難過，確實有一點，雖然這感情裏面不知道有幾分是愛情，幾分是感動，但是這五年卻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。
難過完，就要斷得更加幹凈。
她不需要一個爛黃瓜來當自己的男朋友。
電梯發出“叮”的一聲，到達十二層。
紀南蕘從電梯裏出來，一邊走一邊冷聲打斷他：“不要再打電話給我。”
話落她就要把電話掛掉，電話那頭的人急急地哀求：“別掛！別掛！南南我知道你肯定心裏很難受，你還想著我對不對，你肯定是因為我才離開花城的是不是？我也特別特別想你，你——”
紀南蕘嫌惡地皺起眉，冷聲打斷：“我再說一次，我離開花城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。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，請你不要再騷擾我。”
話落，她直接把電話掛斷，然後把這個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。
紀南蕘心裏悶著一團火，皺著眉頭擡頭時，卻看到了站在家門前的傅衍。
她一楞。
傅衍的手裏拿著鑰匙，腳邊是一個黑色的行李箱。見她望過來，他有些抱歉地朝她頷首：“抱歉，不是有意偷聽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紀南蕘尷尬地垂下頭，剛剛心裏還劈裏啪啦燒著的煩躁火花，此時他冷淡的一眼看過來，就像一桶水澆在她身上，那火“唰”地一下滅了。
鑰匙已經插進門鎖裏，他的動作卻突然頓住。
他微微側過頭來，那雙黑沈的眸又看向她的眼睛：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紀南蕘楞了一下，隨即尷尬地擺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他的喉結滾動一下，然後發出一聲低低的“嗯”。
紀南蕘尷尬地走到自己的門前，視線卻不由自主落到他那邊，不敢看他，所以眼睛只能掃過他腳邊的行李箱。
傅衍察覺到她的視線，忽而開口低聲解釋：“去青城出差了，剛剛回來。”
是她的錯覺嗎？她怎麽感覺他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？
之前他跟她說話時語氣總是淡淡的，此刻卻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紀南蕘在心裏咕噥一聲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工作狂？連出差都開心的那種？
不過他跟自己說這個幹嘛？
紀南蕘覺得奇怪，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麽，只輕輕應了一聲。
門“啪”地一聲合上，他們兩個回了各自的屋裏。
紀南蕘百思不得其解，決定發信息給自己的閨蜜宋渝求助。
她跟宋渝描述了一下剛剛的場面，宋渝非常激動，發過來的信息裏面，夾雜著的那一堆感嘆號看得紀南蕘頭暈：
他！肯定是！喜！歡！你！
紀南蕘無語望天：不是你......
宋渝打斷她的話，非常激動地闡述她的理由：他為什麽要跟你說他去出差了，這不就是報備行程嗎？不然你們兩個不熟的鄰居，他幹嘛跟你說？不就是怕你這麽久沒看到他胡思亂想嗎！
紀南蕘感覺自己快要被她無厘頭的理由說服了，趕緊轉移話題：那他為什麽笑啊？我剛剛應該挺醜的，我一想到那個渣男就牙癢癢，剛剛接電話時肯定像個潑婦。
宋渝沈默兩秒，然後又開始瘋狂輸出：嗯，我知道了！因為他覺得你罵人的樣子很可愛！很鮮活！他的內心是不是在os：女人，你吸引到我的註意了！
紀南蕘無語地回了她一串省略號。
宋渝馬上急了：真的！你別不信我！以姐姐我二十八年的戀愛經驗，肯定八九不離十！
紀南蕘都不想回她了，她感覺宋渝特別像狗頭軍師，凈說些有的沒的。
狗頭軍師宋渝又開始給她出招：他現在肯定對你上頭呢，你快趁機接近他啊！
接近他。這紀南蕘就有點心癢癢了：怎麽接近他？
宋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：你倆都鄰居了，能接近的機會多得是吧？要不，你就說你忘記交水費家停水了，去他家洗個澡？
宋渝發來一個邪笑的表情：成年人嘛～
她就不該對宋渝有什麽期待。紀南蕘無語地回她：不跟你說了。
宋渝趕緊正經起來：誒別別別！我認真說，要不你做點什麽吃的給他，就說感謝他幫忙搬東西什麽的，要不你就說是你蛋糕店的新品，請他品嘗啥的。
這個方法倒是可行。
紀南蕘思忖片刻：行，我現在就回蛋糕店。
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，紀南蕘剛剛就是從蛋糕店下班回來的。
手機屏幕那端的宋渝“嘖嘖”搖頭，這小妮子，真是墜入愛河了。
想要，就勇敢去做。
這向來是紀南蕘的人生信條。
紀南蕘向來是個行動派，馬上回蛋糕店，開爐，準備烤個貝果。
大部分成年男性應該都不喜吃甜，所以她準備做個鹹口的。
幸好蛋糕店裏食材都充足，紀南蕘動作麻利，沒一會面包就被她送進烤爐。
透明櫥窗裏，圓嘟嘟的面包在不斷膨脹、不斷發酵，然後變得酥軟、變得金黃，像她此時此刻少女的心一樣。
紀南蕘把熱乎乎的貝果仔細裝進包裝袋裏，然後蹬著她那只小電動回家。
紀南蕘有些著急，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，也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。她把小電驢停進停車場，然後就火急火燎坐電梯上樓。
回到家已經接近十一點，紀南蕘站在門前猶豫，有些擔心自己這麽晚會不會打擾到他。
她的手裏提著面包袋子，塑料袋隨著她打字的動作輕輕摩擦，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，這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更加明顯。
斟酌再三，她還是給他發了信息：halo～這麽晚打擾啦，你在家嗎？
她發了一個可愛兔子在晃腳等待的表情包，又緊接著說：做了點面包給你，想感謝你上次的幫忙。
在等待的一分鐘裏，紀南蕘反覆看著她發出的信息，甚至有幾次想直接把信息撤回算了。
好在傅衍沒讓她等太久，回覆的信息很快發送過來：在家的，你現在過來嗎？
紀南蕘回覆了一個兔子點頭的表情包。
兩秒後，隔壁的門“啪嗒”一聲開了。
紀南蕘沒想到他開得這麽快，有些楞住。而傅衍似乎也沒想到她就在門外等著，所以一時也沒反應過來。
兩人詭異地對視兩秒，紀南蕘趕緊把手裏的面包遞過去，裝著自然地笑著說：“面包，謝謝你哦。”
傅衍伸手接過，輕聲道謝：“謝謝，我會好好嘗嘗的。”他頓了一下，又低聲問道：“蛋糕店很忙，是有急單嗎，這麽晚還過去？”
他微微側頭看了一下旁邊的窗戶，窗外黑漆漆的，他的眉頭似乎皺了一下。
他怎麽知道自己去蛋糕店了？或許她家裏就有工具可以烤面包呢？難道他剛剛看到他出門了嗎？
還是她的遮掩都被他發現了，他已經知道自己對他有意思了嗎？
紀南蕘感覺天都要塌了，她艱難地擠出一句話：“你......你怎麽知道......”
他忽而低下頭輕笑一聲。
頭頂的燈照下來，他垂下來的眼睫毛下方落下一片陰影，讓他本來有些淩厲的臉龐輪廓都變得柔和。
這聲笑得有些無奈，或許是氛圍加持，紀南蕘莫名覺得這笑意還有幾分寵溺的感覺，她的心跳沒有出息地開始加速。
他忽而擡起手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耳邊傳來擊打塑料的回音。
紀南蕘懵了。
他眼底的笑意更甚：“你還帶著頭盔。”
紀南蕘擡手，摸到自己頭上忘記摘下來的摩托車頭盔。
她的臉“轟”地一下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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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不知道第幾次戳進傅衍的微信頭像。他的微信頭像是一片黑，朋友圈裏面是一片白，也不知道是對她設置了權限還是真的沒發過朋友圈，總之是一點信息都透露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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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前相遇時那瘋狂跳動的心臟仿佛是個錯覺，因為總是沒有遇到他，所以紀南蕘再坐電梯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已經少了許多，也不會再期待電梯門開啟時裏面是否會有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而且當接到惡心的電話時，她也沒有辦法再控制情緒。
此時紀南蕘正在電梯裏，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。她猶豫了一下，點了接通。
那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從聽筒裏面傳出來，說話的人聲音掩不住驚喜：“南南，南南你終於接我電話了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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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深呼吸一口氣，手指停在掛斷電話的按鈕上方，然後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。
似乎是她下一秒就把電話掛掉，所以電話那頭的人解釋得語氣很急：“南南，我我已經把你丟掉的情侶對戒找回來了，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？”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哽咽了一聲：“我保證我以後只有你一個人，那次真的是喝醉酒了，你別不要我——”
又是說這些，反反覆覆、一遍一遍地提醒她，她當初是怎麽瞎了眼看上他。
打電話過來的人是紀南蕘的前男友，紀南蕘和他是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，那時的紀南蕘離家千裏去上學，很多事情都不適應，而他所為新生班助學長，溫柔體貼地對她照顧有加，後來大三時他跟她表白，紀南蕘感動於這份溫情，就答應和他在一起了。
他們在一起近五年，他確實是別人眼中的二十四孝男朋友，最後孝到了別人床上去。
曾經紀南蕘還很感動，她不想和他發生關系，他也沒有強求，還含情脈脈地說他們要把美好的第一次留給新婚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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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從電梯裏出來，一邊走一邊冷聲打斷他：“不要再打電話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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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嫌惡地皺起眉，冷聲打斷：“我再說一次，我離開花城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。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，請你不要再騷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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鑰匙已經插進門鎖裏，他的動作卻突然頓住。
他微微側過頭來，那雙黑沈的眸又看向她的眼睛：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紀南蕘楞了一下，隨即尷尬地擺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他的喉結滾動一下，然後發出一聲低低的“嗯”。
紀南蕘尷尬地走到自己的門前，視線卻不由自主落到他那邊，不敢看他，所以眼睛只能掃過他腳邊的行李箱。
傅衍察覺到她的視線，忽而開口低聲解釋：“去青城出差了，剛剛回來。”
是她的錯覺嗎？她怎麽感覺他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？
之前他跟她說話時語氣總是淡淡的，此刻卻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紀南蕘在心裏咕噥一聲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工作狂？連出差都開心的那種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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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覺得奇怪，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麽，只輕輕應了一聲。
門“啪”地一聲合上，他們兩個回了各自的屋裏。
紀南蕘百思不得其解，決定發信息給自己的閨蜜宋渝求助。
她跟宋渝描述了一下剛剛的場面，宋渝非常激動，發過來的信息裏面，夾雜著的那一堆感嘆號看得紀南蕘頭暈：
他！肯定是！喜！歡！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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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感覺自己快要被她無厘頭的理由說服了，趕緊轉移話題：那他為什麽笑啊？我剛剛應該挺醜的，我一想到那個渣男就牙癢癢，剛剛接電話時肯定像個潑婦。
宋渝沈默兩秒，然後又開始瘋狂輸出：嗯，我知道了！因為他覺得你罵人的樣子很可愛！很鮮活！他的內心是不是在os：女人，你吸引到我的註意了！
紀南蕘無語地回了她一串省略號。
宋渝馬上急了：真的！你別不信我！以姐姐我二十八年的戀愛經驗，肯定八九不離十！
紀南蕘都不想回她了，她感覺宋渝特別像狗頭軍師，凈說些有的沒的。
狗頭軍師宋渝又開始給她出招：他現在肯定對你上頭呢，你快趁機接近他啊！
接近他。這紀南蕘就有點心癢癢了：怎麽接近他？
宋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：你倆都鄰居了，能接近的機會多得是吧？要不，你就說你忘記交水費家停水了，去他家洗個澡？
宋渝發來一個邪笑的表情：成年人嘛～
她就不該對宋渝有什麽期待。紀南蕘無語地回她：不跟你說了。
宋渝趕緊正經起來：誒別別別！我認真說，要不你做點什麽吃的給他，就說感謝他幫忙搬東西什麽的，要不你就說是你蛋糕店的新品，請他品嘗啥的。
這個方法倒是可行。
紀南蕘思忖片刻：行，我現在就回蛋糕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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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向來是紀南蕘的人生信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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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部分成年男性應該都不喜吃甜，所以她準備做個鹹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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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南蕘把熱乎乎的貝果仔細裝進包裝袋裏，然後蹬著她那只小電動回家。
紀南蕘有些著急，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，也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。她把小電驢停進停車場，然後就火急火燎坐電梯上樓。
回到家已經接近十一點，紀南蕘站在門前猶豫，有些擔心自己這麽晚會不會打擾到他。
她的手裏提著面包袋子，塑料袋隨著她打字的動作輕輕摩擦，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，這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更加明顯。
斟酌再三，她還是給他發了信息：halo～這麽晚打擾啦，你在家嗎？
她發了一個可愛兔子在晃腳等待的表情包，又緊接著說：做了點面包給你，想感謝你上次的幫忙。
在等待的一分鐘裏，紀南蕘反覆看著她發出的信息，甚至有幾次想直接把信息撤回算了。
好在傅衍沒讓她等太久，回覆的信息很快發送過來：在家的，你現在過來嗎？
紀南蕘回覆了一個兔子點頭的表情包。
兩秒後，隔壁的門“啪嗒”一聲開了。
紀南蕘沒想到他開得這麽快，有些楞住。而傅衍似乎也沒想到她就在門外等著，所以一時也沒反應過來。
兩人詭異地對視兩秒，紀南蕘趕緊把手裏的面包遞過去，裝著自然地笑著說：“面包，謝謝你哦。”
傅衍伸手接過，輕聲道謝：“謝謝，我會好好嘗嘗的。”他頓了一下，又低聲問道：“蛋糕店很忙，是有急單嗎，這麽晚還過去？”
他微微側頭看了一下旁邊的窗戶，窗外黑漆漆的，他的眉頭似乎皺了一下。
他怎麽知道自己去蛋糕店了？或許她家裏就有工具可以烤面包呢？難道他剛剛看到他出門了嗎？
還是她的遮掩都被他發現了，他已經知道自己對他有意思了嗎？
紀南蕘感覺天都要塌了，她艱難地擠出一句話：“你......你怎麽知道......”
他忽而低下頭輕笑一聲。
頭頂的燈照下來，他垂下來的眼睫毛下方落下一片陰影，讓他本來有些淩厲的臉龐輪廓都變得柔和。
這聲笑得有些無奈，或許是氛圍加持，紀南蕘莫名覺得這笑意還有幾分寵溺的感覺，她的心跳沒有出息地開始加速。
他忽而擡起手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耳邊傳來擊打塑料的回音。
紀南蕘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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